我斥巨资，托人情买了顶级冬虫夏草，给刚做完手术的婆婆补身体。

可婆婆却当着所有亲戚的面，把礼盒狠狠摔在地上：“你是不是盼着我早点死，好继承家产？

我儿子辛辛苦苦赚钱，你买虫子给我吃！”“你是何居心，你是不是盼着我死？

”她气得浑身发抖，手指几乎戳到我的鼻尖。我平静地捡起礼盒，郑重道歉：“妈，

您说得对，是我考虑不周。我再也不会给您买这些了。”转身，

我把虫草寄给了同样身体虚弱的亲妈。直到婆婆病情反复，医生建议可以用虫草来调理，

我婆婆和当初跟着她一起指责我的亲戚们，把我妈堵在门口，

抢过我妈手里的虫草：“那是我们老李家的东西，赶紧还回来！”1我妈被堵在自家门口时，

我正在来的路上。电话里，我妈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和委屈。“晚意，

你婆婆她们……她们来我这了，把东西抢走了。”我心里咯噔一下，脚下油门踩得更深。

导语里的那一幕，我婆婆李秀兰那张愤怒扭曲的脸，还清晰地印在脑海。没想到她们的荒唐，

还能更进一步。车子在老旧的小区楼下猛地刹住，我几乎是飞奔上楼。刚到门口，

就看到我妈靠在门框上，眼圈红红的。而门内，

李秀行正得意洋洋地举着那个我无比熟悉的红木礼盒。“大嫂，你看你，

不过是拿回我们老李家的东西，怎么还委屈上了？”说话的是我老公的姑姑，

李秀兰的亲妹妹，李秀行。当初在医院，她就是附和我婆婆最起劲的那个。“就是，

这本来就是我们家明轩花钱买的，给你调理身子，那是情分。现在我妈需要，拿回来是本分！

”小叔子李明哲也在一旁帮腔，理直气壮。我妈嘴唇哆嗦着，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。

李秀兰则抱着手臂，站在人群中央，一副胜利者的姿态，冷冷地瞥了我妈一眼。

仿佛她不是来抢东西，而是来巡视自己的领地。“妈，姑姑，明哲。”我走上前，声音不大，

却让屋里瞬间安静下来。我扶住我妈的肩膀，让她靠在我身上。李秀行看到我，撇了撇嘴，

“哟，正主来了。来得正好，省得我们再跑一趟。”“这虫草，我们拿走了。

你妈身子骨看着也还硬朗，用不着这么金贵的东西。”她说着，就要把礼盒塞进自己的包里。

我伸手，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腕。“姑姑，你说错了。”我看着她，一字一句地开口。“第一，

这虫草是我花钱买的，有转账记录，跟你儿子李明轩没半点关系。”“第二，

我送给我妈的东西，那就是我妈的。你们现在这样，不叫拿，叫抢。”我的力气不算小，

李秀行挣了一下没挣开，脸色顿时涨红。2“你放手！抢？说得这么难听！

”李秀行恼羞成怒，声音拔高了八度。“你嫁到我们老李家，你的钱就是我们家的钱！

我哥辛辛苦苦在外面打拼，你花钱大手大脚，现在还敢跟我动手？

”她另一只手指着我的鼻子，唾沫星子横飞。我婆婆李秀兰终于开了金口。“乔晚意，

你放开你姑姑。”她慢悠悠地走过来，眼神里满是轻蔑。“一点小事，闹得这么难看做什么。

这虫草，本来就是你买给我补身体的。我前几天没要，是气你乱花钱。

现在医生都说了让我吃，我拿回来，有什么不对？”她的话说得云淡风轻，

仿佛之前在医院里指着我鼻子骂我盼她死的人根本不是她。“妈，您是不是忘了？

”我松开李秀行，转向她。“当初您说，这虫子您不吃，吃了怕早死。还说我再给您买，

就是居心叵测。”“我听您的话，不敢再有二心，所以才把东西送给我亲妈。”“怎么，

现在您又不怕了？”我这番话，句句都是在重复她当时的原话。李秀兰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。

周围的亲戚们也有些尴尬，目光躲闪，不敢看我。“你……你这是什么态度！

跟长辈说话阴阳怪气的！”李秀兰被我堵得说不出话，气得嘴唇都在发抖。

小叔子李明哲见状，立刻跳出来护母。“嫂子，你怎么能这么跟我妈说话？

我妈那是关心我哥赚钱不容易！你倒好，一点好心当成驴肝肺！”“现在我妈身体不好，

你就不能体谅一下？”我看着这个二十好几，还靠着哥嫂接济过日子的男人，笑了。“体谅？

我当然体谅。”我从包里拿出手机，点开一个录音文件。“妈，您说得对，是我考虑不周。

我再也不会给您买这些了。”这是我当时在医院走廊上，给我老公李明轩打电话时录的音。

紧接着，是李明轩清晰的声音。“晚意，你别往心里去。我妈就是那个脾气，

东西你看着处理吧，送人也好，自己吃也好，别浪费了就行。”我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。

“听见了吗？我老公，你儿子，你哥，亲口说的，这东西让我自己处理。”“现在，

我处理给我妈了。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？”整个房间鸦雀无声。李秀兰和李秀行的脸上，

青一阵白一阵，精彩纷呈。3“录音？你居然还录音？”李秀兰最先反应过来，

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。“乔晚意，你安的什么心！你跟我儿子说话还录音，

你是不是早就盘算着要对付我们家！”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，瞬间炸毛。

“我算是看透你了！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！明轩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！

”我冷冷地看着她，“妈，如果我不录音，今天这一幕，我说得清吗？

”“你们一大家子堵在我妈家门口，抢我送给我妈的东西，还倒打一耙说东西是你们的。

”“我要是没点证据，岂不是要被你们活活冤死？”我收起手机，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。

当初在医院里，他们个个义愤填膺，指责我不安好心。现在，他们眼神躲闪，大气不敢出。

人性真是个有趣的东西。“行了行了，都少说两句！”一直没说话的大伯终于站出来打圆场。

他是我老公的亲大伯，在亲戚里还算有点威望。“晚意啊，你看，你婆婆现在确实身体不好，

医生也这么建议了。一家人，何必闹得这么僵呢？”他转向我婆婆，“秀兰，你也是，

好好跟儿媳妇说不行吗？非要这么多人跑来。”他叹了口气，摆出一副和事佬的姿态。

“这样吧，晚意，这虫草，就算是你再孝敬你婆婆一次。你妈这边，回头大伯给你补一份，

保证不比这个差，行不行？”他说得轻巧，仿佛一句话就能抹平所有的伤害和委屈。

我妈拉了拉我的衣角，低声道：“晚意，要不……就算了吧。你婆婆身体要紧。

”我妈总是这样，善良，心软，宁愿自己受委祝也不想我为难。可我今天偏不。“大伯，

谢谢您的好意。但这事，恐怕不能这么算。”我看着他，“今天，她们不是来商量的，

是来抢的。如果我退了，以后是不是我给我妈买任何东西，她们觉得需要，

都能直接上门来抢？”“今天抢的是虫草，明天呢？是不是连我妈住的这套房子，

你们也觉得是我老公的钱买的，随时能收回去？”我的话让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。

李秀兰更是气得跳脚，“你***什么！我们什么时候说要**房子了！

”“现在还没说，以后谁知道呢？”我针锋相对，“毕竟在你们看来，我的钱，

就是你们老李家的钱。”“既然这样，那我们就算算账吧。”我直接走到门口，将大门敞开。

“各位，今天要么把东西留下，人走。要么，咱们就在这，等街坊四邻都来评评理，

看看你们老李家是怎么欺负亲家的！”4“你敢！”李秀兰气得浑身发抖，

指着我的手都在哆嗦。“你要是敢把家丑外扬，我就……我就让明轩跟你离婚！”又是这招。

每次一有矛盾，她就把离婚挂在嘴边，仿佛这是拿捏我的终极武器。可惜，

我早已不是那个会因为这句话就害怕妥协的乔晚意了。“好啊。”我平静地看着她，“正好，

我也觉得这日子过得挺没意思的。”“离婚可以，婚前财产公证一下，婚后财产一人一半。

明轩这些年赚的钱，有我一半。你们老李家住的那套大房子，首付是我出的，装修是我盯的，

房贷也是我们夫妻共同财产还的，卖了分钱。”“还有，我这几年为家里添置的东西，

车子、家电，都得折算清楚。”“妈，您觉得，这婚离了，对谁更划算？

”我一番话说得又快又清晰，在场的人都听傻了。他们大概从没想过，一向温顺的我，

会把这些账算得这么清楚。李秀兰的脸彻底白了。她当然知道，

家里的经济大权虽然名义上是儿子管，但实际上每一笔大额支出都是我点头才行。

李明轩是个甩手掌柜，只管赚钱，家里的一切都是**持的。真要离婚，

他们老李家绝对要脱一层皮。“你……你这个毒妇！”她骂不出别的词了，

只能用这种苍白的词汇来发泄她的愤怒。“嫂子，你别太过分了！”小叔子李明哲急了，

“我哥那么爱你，你怎么能说离婚就离婚！”“爱我？”我笑了，

“爱我就是放任你们一家人来我妈家撒野？爱我就是在他妈指着我鼻子骂的时候，

只会让我忍忍？”“明哲，你也是个成年人了，别这么天真。”屋里的气氛僵到了极点。

李秀行抱着那个礼盒，进退两难。她求助似的看向自己的姐姐李秀兰。李秀兰咬着牙，

死死地瞪着我，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。我知道，今天这梁子是彻底结下了。

可我不在乎。忍让换不来尊重，只会换来得寸进尺。“怎么？还不走？”**在门框上，

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，“是想等我妈小区的保安上来请你们，

还是想等我找物业挨家挨户通知，说楼下有人抢东西？”“你……”“乔晚意！

”一个沉稳的男声从楼道里传来。我回头，看到我老公李明轩正铁青着脸，大步走过来。

他身后，还跟着我公公。5李明轩一进门，看到这剑拔弩张的阵势，

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。“你们在干什么！”他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，

目光扫过自己的母亲和妹妹。李秀行像是看到了救星，立刻告状：“哥！你可算来了！

你看看你媳妇，她……”“闭嘴！”李明轩呵斥了她一声，然后走到我面前，眼神复杂。

“晚意，我知道你受委屈了。跟我回家，我们回家慢慢说，好不好？”他的语气放得很软，

带着一丝恳求。若是从前，我或许会心软。但今天，经历了这一切，我只觉得疲惫。“回家？

”我看着他，“李明轩，这是我家，我妈家。我为什么要跟你回那个所谓的‘家’？

”“那个家里，有不分青红皂白就***我的婆婆，有上门抢劫的姑姑，

还有一个永远只会和稀泥的你。”“你告诉我，那个家，我怎么回？

”我的话让李明轩的脸色一白。他身后的公公**沉着脸走了上来。“晚意，

话不能这么说。你妈就是脾气急了点，她心里还是疼你的。”我公公一向是个老好人，

或者说，是个极度维护自己老婆的老好人。“爸，疼我就是指着我鼻子骂我盼她死？

疼我就是带着一家人来我妈家抢东西？”我寸步不让。“爸，您别说了。”李明轩拉住他爸，

深吸一口气，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。他转身，从李秀行手里夺过那个红木礼盒，

然后走到我妈面前。“妈，对不起。”他深深地鞠了一躬。“今天是我妈她们不对，

我替她们向您道歉。这东西，是晚意孝敬您的，您好好收着。”他把礼盒塞到我妈手里。

我妈愣住了，不知所措地看着我。李秀行尖叫起来：“哥！你疯了！那东西是给妈救命的！

”“救命？”李明轩猛地回头，眼眶通红，“当初你们把这‘救命’的东西摔在地上的时候，

怎么没想过它能救命！”“你们羞辱晚意的时候，怎么没想过她也是别人的女儿！

”“你们上门来抢的时候，怎么没想过我们老李家的脸都快被你们丢光了！

”他一连串的质问，让在场所有人都噤了声。这是我认识他这么多年，

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。李秀兰被儿子吼得一愣一愣的，随即捂着胸口，

一副要犯病的样子。“哎哟……我的心口……好疼啊……”她开始哼哼唧唧，身体摇摇欲坠。

“明轩，你……你要气死我啊……”6又是这招。每次理亏的时候，李秀兰就拿身体当武器。

以前李明轩总会立刻慌了手脚，又是哄又是劝。但这一次，他只是冷冷地看着，没有动。

“妈，您要是真不舒服，我现在就打120送您去医院。”李明轩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，

“正好让医生再给您好好看看，到底是什么病，非这盒虫草不治。

”李秀兰的哼唧声戛然而止。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，仿佛不认识他一样。

李秀行也傻眼了，她没想到自己一向孝顺的哥哥会说出这样的话。屋子里的空气凝固了。

我看着李明轩紧绷的侧脸，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。他终于肯为我站出来了，

可这份迟来的维护，却是在我把所有退路都堵死之后。“好，好，好！

”李秀兰连说三个好字，扶着墙站直了身体。“你们都长本事了！

一个两个都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个老婆子！”她指着李明轩，又指着我。“李明轩，我告诉你，

今天你要是敢空着手从这个门出去，你就别认我这个妈！”“乔晚意，还有你！你也别得意！

等我死了，你看明轩会不会还要你这个克死婆婆的扫把星！”她口不择言地咒骂着，

言语恶毒至极。我妈听得脸色发白，紧紧抓着我的手。我安抚地拍了拍我妈的手背，

然后迎上李秀兰的目光。“妈，您放心，您会长命百岁的。”我语气平静，“毕竟，

祸害遗千年。”“你！”李秀兰气得一口气没上来，指着我“你”了半天，翻了个白眼，

竟然直挺挺地向后倒去。“妈！”“姐！”屋里顿时乱成一团。

李明轩和**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。“快！掐人中！”“叫救护车！快叫救护车！

”李秀行尖叫着，场面一片混乱。我冷静地站在一旁，

看着他们手忙脚乱地把李秀兰抬到沙发上。我心里清楚，她这次八成是真的被气到了。

但我不后悔。有些脓包，早晚要捅破。李明轩一边手忙脚乱地打着急救电话，

一边抬头看了我一眼。那眼神里，有焦急，有责备，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疲惫。

我迎着他的目光，没有退缩。事情闹到这一步，不是我想要的，却是他们逼的。很快，

救护车呼啸而来。医护人员用担架把李秀兰抬了下去。临走前，李秀行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。

“乔晚意，我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，我跟你没完！”7他们一群人呼啦啦地跟着救护车走了。

原本拥挤不堪的房间瞬间空了下来，只剩下我和我妈。我妈看着门口，忧心忡忡。“晚意，

你婆婆她不会有事吧？”“妈，您别担心。”我扶着她坐下，给她倒了杯温水，

“她那是急火攻心，高血压犯了。到医院输点液，降降压就好了。

”我对李秀兰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，毕竟前几年的体检都是我陪着去的。“可闹成这样，

你以后在李家怎么办啊？”我妈握着我的手，满眼都是担忧。“凉拌。

”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，“大不了就离婚，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。

”我不想让她再为我担心。“别胡说！”我妈嗔怪地拍了我一下，“夫妻之间，

哪有不吵架的。明轩那孩子，心不坏，就是有点拎不清。”我沉默了。心不坏？或许吧。

但在一次次的失望之后，那点“不坏”，已经不足以支撑我继续忍耐下去了。

我帮我妈收拾好被弄乱的屋子，又把那盒失而复得的虫草放好。“妈，这东西您留着自己吃，

每天炖一点。您的身体要紧。”“这太贵重了。”“再贵重也没您的身体贵重。

”我陪着我妈说了一会儿话，直到她的情绪彻底平复下来，才起身离开。刚下楼，

就接到了李明轩的电话。“你在哪？”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不堪。“刚从我妈家出来。

”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。“我妈在医院，情况稳定了，就是血压太高，需要留院观察几天。

”“嗯。”我淡淡地应了一声。“晚意，你能不能来一趟医院？”他声音里带着一丝请求，

“爸和姑姑他们情绪都很激动，我想，你过来解释一下。”“解释？”我打断他，“李明轩，

你觉得现在还有什么好解释的？”“是我让他们来我妈家抢东西的吗？

是我让你妈指着我鼻子咒骂的吗？”“需要解释的不是我，是他们。”“我知道，

我知道是他们的错。”他急忙道，“可是晚意，她毕竟是我妈，现在躺在病床上，你就当，

就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，过来一下，缓和一下关系，行吗？”又是这句话。看在他的面子上。

我突然觉得很可笑。“李明轩，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？”我挂断电话，

直接开车回了我和他的家。打开门，空荡荡的房子里一片冰冷。我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，

想起李秀兰那张刻薄的脸，想起李秀行嚣张的样子，想起李明轩那永远缺席的维护。

一种前所未有的厌倦涌上心头。我走进卧室，拉开衣柜，拿出了一个很久没用过的行李箱。

这个家，我暂时不想待了。我需要一个地方，让我自己冷静一下。

我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和必需品，然后给李明轩发了条信息。“我出去住几天，

我们都冷静一下。”发完，我关掉手机，拉着行李箱，

没有丝毫留恋地走出了这个我曾经用心经营了五年的家。

8我在离公司不远的地方找了家酒店住下。环境很好，视野开阔，从窗户望出去，

是城市的万家灯火。没有了李家的纷纷扰扰，整个世界都清净了。第二天，我照常上班。

同事们看出我情绪不高，但都很默契地没有多问。我一头扎进工作里，用忙碌来麻痹自己。

下午快下班的时候，我接到了公公**的电话。“晚意啊，你在哪呢？

怎么不接明轩的电话？”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责备。“爸，我有点事，在外面。

”“你这孩子，有什么事比家里还重要？”他叹了口气，

“你婆婆她……昨天晚上一直没睡好，嘴里念叨着，说她错了，不该那么对你。

”我心里冷笑一声。李秀兰会认错？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。

这不过是他们想让我回去的又一个说辞罢了。“爸，我知道了。”我敷衍道。“晚意，

你听爸说。”**语重心长，“你婆婆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，没坏心思的。她现在病着，

你就回来看看她，服个软，这事就算过去了。”“一家人，总不能记仇，对不对？”“爸，

我没有记仇。”我平静地说，“我只是累了。”“我不想再过那种需要时刻提防，

随时准备战斗的日子了。”“我需要时间，也需要空间，好好想一想。”我说完，

便找了个借口挂了电话。他们还是不明白。问题从来不是我记不记仇，

而是那份被反复伤害后，已经凉透了的心。晚上，李明轩找到了酒店。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，

胡子拉碴的，眼睛里布满了***。“晚意，跟我回家吧。”他站在门口，声音沙哑。

我没有让他进门，只是靠在门框上看着他。“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。

”“我知道你需要冷静，但是你不能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掉。”他有些激动，

“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？我找了你一晚上！”“担心？”我看着他，“你担心我，

还是担心我不在，没人去医院给你妈赔礼道歉，让你在中间难做？”我的话像一把刀，

精准地刺中了他的痛处。他脸色一白，嘴唇动了动，却说不出反驳的话。“晚意，

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，难道就因为这点事，就要走到这一步吗？”他眼眶泛红，

声音里带着哀求。“李明轩，不是这点事。”我看着他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说。

“是无数个‘这点事’，累积起来的。”“是你在你妈无理取闹时，永远只会说‘她是我妈，

你让着她点’。”“是你在我受了委屈时，永远只会说‘看在我的面子上，算了吧’。